如果一亩地需要一百担水浇地,光陈伟南一个人就浇了整整四亩包谷地。
要是这些地里的苞谷产量不受影响,秋收时最起码能收获一千六百斤苞谷。
作为奖励,陈伟南只能获得其中两百斤苞谷。
虽然挣到手的工分还能换不少苞谷,但加起来顶多四五百斤,还不到总收成的三分之一,远达不到给自家自留地抗旱的收成。
老爹挑的少一点,但加起来也有差不多三百多担。
跟陈伟南家相比,大伯陈建国一家的想法跟公社大部分社员一样。
生产队每年就只有春耕,秋收,抗旱这三个时间段有拿满工分的机会,每家每户都不想错过这个多挣工分的好机会。
陈建国还被关在公社,暂时挣不到这个工分,大伯母就让陈伟东去上工挑水,挣满工分。
两个女人留在家里给自留地里的洋芋浇水。
因为体力不够,加上他们做事儿喜欢偷奸耍滑,两个女人硬是忙活了半个月才把自留地里的洋芋浇完一遍水。
因为抗旱持续太长,自留地最少有两成洋芋因为浇水太晚而被干死。
还有两三成洋芋虽然没被干死,但也只是刚刚报名,到时候肯定会减产。
陈伟东虽然比陈伟南在生产队多挑了三天水,多挣了三十工分。
但半个多月下来,他挑到包谷地里的水加起来才两百担出头。
陈建国在抗旱持续到一半时被公社放出来,上工不到十天,虽然拼了命想要多挑几担水,秋收时被生产队多奖励一些苞谷,但因为时间太短,直到抗旱结束才挑了一百五十多担水。
…………
时间一晃两个多月就过去了。
半个月前还是碧绿茂盛的洋芋叶子已经慢慢变得枯黄。
大舅二舅以及三个堂哥跟堂弟再次聚集到陈伟南家。
枯黄的洋芋藤已经被陈伟南父子提前割掉,堆在发酵池旁边。
等收完洋芋,把发酵池里的生物肥下到地里,这些洋芋藤就会被剁碎以后扔进发酵池进行最少四个月发酵。
八个壮劳力在自留地做事儿的效率非常高,就好像一部高速运转的机器。
两个人在前面挖洋芋,一个人跟在后面捡洋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