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欢瞪大了眼睛,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只见郑清容的胳膊上,各种新旧伤痕,布满淤青,一瞬间,前世的画面又一次浮在虞清欢眼前,她从郑清容的身上,看见了前世的自己。
“萧景裕经常打你?”
虞清欢的声音,带着一股连她自己也没有留意到的怒意和颤抖。
郑清容尴尬,连忙将袖子扯下盖住胳膊,“没有,他只是喝醉酒,有些失态。”
事实上,丈夫接连受挫,太子在朝中势力愈盛,近来不喝酒时,但凡心情不好,都会动手打她。
只是这种事,事关皇家颜面,若非陈袅无意间发现她身上的伤,她又岂敢往外说。
陈袅咬牙切齿,“这个畜生!”
她只恨自己无能,否则定提刀砍了这个畜生,将好友救出这吃人的火海。
虞清欢不自觉攥紧了手腕,心好似被一双无形的手攥住,压得她有些喘不上气。
看着眼前二人的反应,郑清容心里涌过一丝苦涩,面上却扮做不在意的样子,“莫恼,他昨夜已经与我保证过,以后都不会再动手了。”
陈袅背过身去抹眼泪,这样的话,郑清容说了不下几回。
可下一次见面,又是一身新伤。
虞清欢冷笑,“这种人嘴里的话,岂有一句能信?”
她前世亲身经历过,又岂会不知,这一旦动手打人,便没有停下来的时候,越是忍让,便愈发嚣张,这种人根本不会悔改。
尤其是郑清容说的什么保证,那都是狗屁!
郑清容攥紧了衣袖,脸色惨白,“我又何尝不知,可我又能如何父亲母亲若知道了,必然会为我一争,陛下宠信瑞王,皇家碾死我郑家,犹如捏死一只蚂蚁。”
如今再苦,也是苦了自己,可若是将郑家扯了进来,便是全家人的灾祸。
虞清欢和陈袅对视了一眼,都为郑清容的处境感到艰难。
但凡郑清容嫁的不是瑞王,丈夫动手打人,妻子自然是回娘家,请娘家人做主,与之和离回府。
而如今,能治瑞王的,只有皇帝,人家是父子,自然是护着的,何况如今的皇帝年迈,早不似从前那般清明,莫说是斥责瑞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