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医呵呵笑了两声,“劳夫人记挂,下官一切都好。”
如果不用来给这位把脉,他觉得自己会更好。
但这种话,他是绝对不敢说出口的,毕竟这位现在能躺在太子殿下的榻上,可见当初他的猜测没错,这位果真是和太子殿下有一腿。
太子储君之位已稳,这位又这般得太子喜爱,将来指不定是太子侧妃,甚至可能是太子妃。
他可不敢得罪。
虞清欢不知道陈太医心里想了这么多,她这会儿正在愁,今夜进了宫,怕是就没那么容易出去了,也不知道桑如现在怎么样了。
谢知礼估计要恨死了她了。
沐淮安要是知道这事,会不会伤心?
那些个为了太子争得都把孙姑娘给拐走意图毁掉人家名声的人,估计现在要恨死自己了吧?
想了想,她叹了叹气,都是自找的啊。
陈太医把着脉,左手把了一会,又皱着眉头换了右手,手指几乎颤抖,额角渗出细密冷汗。
脉象如滚珠走盘——与当日在九重山时何其相似。
他偷偷瞥向斜倚软枕的虞清欢,脸色青白交加,这一回,他可是不敢轻易下定论了。
察觉腕间力道加重,虞清欢抬眼,瞥见陈太医青白交加的面色,不解,“怎么了吗?”
陈太医用袖口胡乱抹了把冷汗,重新屏息凝神把脉,确认脉象确凿无疑时,还是开不了这个口。
趁着太子殿下不在,他小心翼翼地问:“敢问夫人,上一次月事是何时了?”
虞清欢眨了眨眼,费劲地回想了一下,上一次月事是什么时候
这一回想,她人懵了,最后一次月事是九重山那个时候了。
“好像有四五十天了。”
陈太医欲言又止,毕竟诊错过一次脉象,万一这次又弄错了怎么办?
看着眼前陈太医的反应,结合自己最后一次来月事的日子,虞清欢耳畔嗡鸣骤起,掌心下意识覆上平坦小腹,难道这次真的怀上了?!
“陈太医,我是不是有身孕了?”
陈太医:“应该是。”不是很想回这个话。
毕竟谁也不知道,虞夫人这肚子的孩子,会不会过个几天又消失了,他这身板可禁不起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