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夫人仰起头看向了林太后;“世人都说是镇王府所为,太后心里难道不清楚得罪什么人了么?”
“够了!”林太后怒拍桌子:“皇权之争向来如此,嫂嫂这是伤心过度,脑子也糊涂了。”
被呵斥后,林老夫人苦笑连连,面上尽是懊悔之色,她浑然不在意道:“林家遭重创,即给了林家泼天的富贵,无人继承,又能如何?”
林母看着林老夫人说话没个忌讳,也忍不住了:“母亲,这不是还有麒哥儿,和二房几个子嗣么。”
“麒哥儿没事?”林太后又惊又喜。
林母点头:“昨夜麒哥儿不在府上,躲过一劫,今儿早上刚回府,我已多派人跟着他,保护他的周全。”
许是麒哥儿刺激了林老夫人,林老夫人跌坐在地,捂着脸呜呜咽咽哭起来,随即再抬头时脸上已是愤愤之色:“镇王远在千里之外,若要报仇,又何必针对林家一家,当年逼死柳贵妃,还有其他家族,这事儿有蹊跷,必有人假借镇王名义对林家痛下杀手!”
这话才说到了林太后心坎上,她弯着腰将林老夫人搀扶起来,嘴角勾起笑:“嫂嫂和哀家想到一块去了,天子脚下,还是头一次发生这样的事,朝廷明知镇王不安分,怎会一点没有防备,况且,白日里哀家才和太子有了争执,若说是巧合,哀家不信。”
从林家发生祸端的那一刻,林太后就想过前因后果。
林母是听明白了太后的意思,她颤抖道:“太后的意思是,林家之祸,是太子授意?”
“除了他还能有谁?”林太后冷笑。
林母闻言惊惧不已。
林老夫人脸上浮现忧愁:“太子早已不是从前的太子了,手握兵权,又有百官追随,放眼几个皇子,又有谁能与之争锋,咱们是斗不过太子的。”
“有哀家在一日,这件事就必须有个结果!”林太后面露狠厉,视线在林母身上掠过:“你擅书画,满京无人能超越你,又见过凶手模样,此事既已闹大,林家的人不能白白死了,必要个说法。”
林母疑惑不解。
下一刻林太后已叫人送来了几张画像,递给了林母:“记住他们的模样!”
画像上同样只有半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