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电话那头的许清淮开口，周时序先是开口，“清淮，你告诉我，我是不是很失败？”
对比起宋星辰的感情稳定，婚姻幸福，他像是个失败者，无论是哪个方面，都败得一塌涂地。
感情上，苏暖暖或者池婉，都在他最需要的时候，毅然决然地离他而去。
家庭上，他如今家不成家，一片凄凉。
声音沙哑，似是带着无限沧桑落寞。
许清淮口中的“这还用问”到了嘴边，还是硬生生地吞了回肚子。
心里也是清楚，周时序之所以问他这个问题，是想要向他寻求安慰，而不是让他雪上加霜，再狠狠补上一刀。
只是要安慰吧，许清淮并不太愿意安慰周时序。
因为他的所作所为 ，也不是很值得同情。
最后，他斟酌了一下，还是实事求是地开口，“以目前来看，应该算是吧。”
直播，许清淮也看了。
其实也并不用看直播，他也算是见证了宋星辰的幸福。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宋星辰的幸福，跟现在一无所有的周时序对比，确实是衬得周时序凄凄惨惨戚戚。这没得说。
他这个人，不喜欢说谎话，就算是善意的谎言，也不喜欢。
而且，周时序也不适合听什么善意的谎言，这会让他更没办法正视自己。
周时序脸上神色苍白了几分。
他抿着嘴，可手捏着手机，捏得极紧，手背青筋博起，也丝毫感觉不到疼。
他觉得自己失败，跟别人觉得他也失败，这两者从概念上就有本质的差别。
他觉得自己失败，归根到底也只是他自己自认为的。
而别人觉得他也失败，那就意味着，他是彻头彻尾的失败者，毫无疑问。
大概最为残酷的事情就是，从别人口中得到肯定自己失败的回复。
周时序沉默了好久好久，才再一次开口，“清淮，要是我当时跟宋星辰在一起，宋星辰没有离开的话，是不是现在我也会很幸福？”
其实这一刻，周时序想到很多很多种可能。
如果，他跟宋星辰在一起的话，大概不会有这些鸡飞狗跳，他的腿也不会瘸，也不会家不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