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云耳畔突然响起一声呼唤,他转过头去,只见一位衣着得体、颇具知性气质的中年女性正以慈祥的目光注视着自己,她的年龄大约在五十岁上下。
张天云心中一怔,瞬间感到脑海中涌现出大量信息。眼前的这位妇人,他感到异常熟悉,对了,她是我的……母亲。
什么?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脸上写满了困惑。
老妇人见他陷入沉思,并未继续打扰,只是默默地为他倒了一杯温开水,并递上几颗药丸,嘱咐他服下。
过了许久,张天云才真切地感受到自己确实发生了改变。疾病已然痊愈,但他的身份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变成了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
“呃……妈,今天是几号啊?”张天云试探性地问道。
“已经是12月1号了,你呀!连续高烧了三天三夜,一直处于昏迷状态,连青年干部培训班的报到都耽误了……”
“哦……不,我问的是现在是哪一年?”
“啊?”中年妇人闻言猛然一惊,满脸诧异地看着张天云。
张天云意识到自己可能失言了,连忙住口,转而转移了话题。
接着,他又称自己身体尚未恢复,需要休息,便开始蒙头大睡,心中却思绪万千。
经过连续两天的梳理,张天云终于厘清了现状。
他既喜又忧。喜的是自己竟然获得了重生,且名字依然叫张天云;忧的是他现在的身份既不是教师,也不是医生,而只是偏远乡村的一名小公务员。
如今,张天云所处的时代恰好是20世纪末,共和国刚刚举行完盛大的阅兵仪式。
而他本人,作为最早一批的大学生公务员,自考上公务员以来,就被县里派遣到了栗子坪乡担任一般干部,转眼已经过去了两年时间。
栗子坪乡,位于雍平县最为偏远的山区地带,距离县城约有百公里之遥。
张天云的双亲均为县城城关镇小学的教师,出身并无显赫背景,因此对于张天云当前的境遇,他们虽心怀关切,却也束手无策。
张天云之父张德年原本寄予厚望,期望他能借由参与此次县级青年干部培训班的契机,展现自我,争取副乡长等晋升机会。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