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差不多十公里左右,这些人到了一个地方。
借着暮色,看着这方圆一望无际的田地,我有些震撼。
缅北丛林这个地方竟然有一个村落,一个方圆几里都是花卉的地方。
很快我就意识到这不是什么花卉,而是窑粟花,制毒的一种原材料。
“这些人躲在这个地方种植窑粟花?”
我暗自在心里不断的反问自己。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他们比一般的诈骗犯,犯罪分子要可怕的多,因为很有可能他们是毒枭。
伏在丛林深处,我仔细看向这个地方。
潮湿腐殖的气息里,半人高的罂粟花海在湿热的风里翻涌,花朵如血色绸缎,每一片花瓣都像浸过晚霞的薄纱,褶皱间凝结着珍珠般的晨露,在夕阳下泛着危险的光泽。
花田附近矗立着几座竹楼,歪斜的梁柱上爬满暗红苔藓,缝隙里渗出的汁液将木板染成深褐色。
晾晒架上悬挂着罂粟蒴果,被割开的表皮渗出乳白汁液,在暮色中渐渐凝成暗褐色膏体。
与之格格不入的是那架直升机,停放在竹楼旁边。
穿着迷彩服的武装人员端着枪在田埂间游荡,靴子碾碎腐叶的声响惊起几只蓝紫色的蝴蝶,翅膀掠过花朵时,将细碎的花粉抖落在沾满露水的叶片上。
这几个迷彩人员应该就是调派过来支援络腮胡的。
天色渐渐黑了,探照灯亮了起来,光柱在花海上扫过,照见沾满泥浆的锄头和铁桶,桶里凝固的褐色物质在灯光下泛着油亮的光。
偶尔有穿着破旧纱丽的妇人匆匆走过,她们低垂的眼眸里映着血色花朵,赤脚踩过松软的泥土,身后留下深浅不一的脚印,很快被新冒出的嫩芽覆盖。
“给她们全部关起来,明天会有人来带走他们……”
络腮胡对着手下挥了挥手。
我看见王佳欣,顾裳这群女人被推进了一个柴房,被关押了起来,在柴房门前,有两个拿着枪的男人守着。
“警戒的人差不多有十几个,这样冒险进去救人,肯定会被抓住……”
我暗自神伤。
身上的伤口越发的疼痛,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