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嬷嬷听她话音不对,也不敢随便接话,只是讪讪的陪着笑,一声不吭的篦着头发。
“小时候,看见看人家有个金的银的发簪,嘴上不说,心里羡慕的紧,后来日子好了,爹娘给置办,再后来王爷也给赏,我又开始看不上那些俗气的东西,一心只觉得宫里的东西才是最好的。
费了那么些周折,终于在宫里有了现在的位置,什么好东西没见过,没戴过,可又怎么样?”
安茜儿松手,看那一缕黑发垂下,
“我只觉得累赘,厌烦,任他什么金的银的,珍珠玛瑙,纵然是奇珍异宝又怎样,不过是个物件,带在身上,沉甸甸的,扯得头皮疼,想来也真是无趣。”
她恹恹的垂下眼睑,喃喃自语道,
“我和皇上是少年的情分,要不是东方秋月那个女人,我才应该是他的发妻,可我在他身边陪了他二十几年,他的心反而离我越来越远了。”
贾嬷嬷听着她说的凄苦,忍不住安慰道,
“娘娘别多想,皇上对您可是一直优渥有加的,别说什么好的稀罕的玩意都先紧着咱们宫里,平日里两句重话也都没有对娘娘您说过啊。”
“他是没说过什么重话,可你看看他一个月能来咱们宫里几次我倒是想听句重话,也得能看见人不是。”
安茜儿一针见血的说。
贾嬷嬷还在陪笑找补,
“娘娘又胡说,要说皇上在后宫里那个宫去的最勤,还得是咱们嘉禧宫,那些个这几年新来的,谁能越过您的次序去,只是皇上前朝事忙,无暇常来后宫而已,您可千万别钻这个牛角尖。”
“嬷嬷这话可不对,你这是忘了咱们那位皇后娘娘吧,别说这几日,就是从前,她像个活死人一样,初一十五的,那次皇上不上她宫里坐着去。现在,她女儿回来了,也不知道给皇上灌了什么迷幻药,这几天皇上竟然天天去坤宁宫,还不让咱们去探望。连个消息也打探不出来。”
安茜儿说着说着,注意力又转到了儿女身上。
“那个凌芷瑶,这次回来就透着一股子邪性,偏偏皇上把她看的像个眼珠子一样。说她宫外长大的,不守宫规也就算了,还带外男进坤宁宫,说是给皇后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