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离愤怒地甩袖,转身离去,那决绝的背影,仿佛是对命运的无声抗争。
“你怎么可能无能为力,你在花界这么多年。”
她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如同一把锋利的剑,刺痛着润玉的心房。
“我可是你的生母,是我含辛茹苦将你生下,你理应知恩图报,赶紧去求花神,祈求她,恳请她助你一臂之力。”
簌离双眼紧紧凝视着润玉。
“你自小就被花神带走,花神必定对你青睐有加,你快去讨她欢心,将自己卖身于她。快去呀!”
簌离见润玉毫无动静。
“鲤儿,就算为娘求你了,好吗?”
“去啊!去啊!你为何还不去?”
簌离用手指着润玉,声色俱厉。
“就是你,就是你这个祸根,灾星,龙鱼族才会……兄长和父王才会仙逝,钱塘君才会无动于衷。”
“你为何还不去死,不去死,不去死呀!”
润玉的手紧紧握起,置于身侧,又缓缓松开。
“我绝不会去求宁儿的,我有何颜面?”
簌离怒不可遏,冲过去狠狠地扇了润玉一巴掌。
“去,你必须去,你若是不去,你就不再是我儿。”
润玉一脸漠然,“不是就不是吧。”
簌离满脸惊愕,颤声问道:“你说什么?”
润玉嘴角微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你说不是就不是吧,早在几千年,你的鲤儿不就被你亲手扼杀了吗。”
他的目光冷冷地扫过一旁的小男孩,仿佛在看一个毫无价值的物品。
“这千年来,我看你也活得逍遥自在,如同那盛开的花朵,全然不顾他人的死活。”
小男孩如受惊的兔子一般,害怕地往彦佑身后躲去,仿佛彦佑是他唯一的避风港。
簌离满脸痛苦,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她嘶声喊道:“不是的,不是的,鲤儿你听我解释。”
润玉却头也不回,留下一句冰冷的话语:“你好自为之。”
说完,他便如一阵风般飘然而去。
簌离望着润玉远去的背影,心如刀绞,她喃喃自语道:“不,不,不,我怎么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