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决定来找钱斐。
接待他的人是蔡晶晶，他在会客厅等了整整一个下午，直至夕阳沉入地平线，才被带进钱斐的办公室。
钱斐懒懒地抬起头，晶亮的眼眸酝酿着笑意，丝毫没有让人久等的愧疚：“不好意思，看视频忘了时间。”
她一贯睚眦必报，顾沉舟对此心知肚明，并未计较，迎上她的目光，语气平静：“你能借我一千万吗。”
“我会签约皇冠，钱从酬劳里面扣。”
她微微眯眼，意味深长地盯着他，“那就是说，你答应了我的条件？”
他薄唇微抿，语气略显迟疑：“我能红。”
“顾沉舟，比你年轻、比你帅的人多了去了，我凭什么相信你能红？”
“而且你能不能挣到一千万还是未知数。”
她的话直击要害。
他沉默片刻，终究无法反驳，深吸一口气，指尖微微泛白，艰难开口：“我知道了。”
钱斐的笑意加深，饶有兴致地托腮打量他：“不过，签之前，我得先验货。”
顾沉舟皱眉，不明所以。
“你想干什么？”
她唇角微勾，露出小虎牙，像极了捕猎前露出獠牙的豺狼。
“看看你有没有料。不满意的话，我可是要退货的。”
她视线肆意地滑向他的胸口，暧昧又戏谑：“网购都有七天无理由退货。”
她的露骨的话让空气瞬间凝滞。
顾沉舟周身气息冷冽，掌心骤然收紧，屈辱感翻涌而上。
墙上的钟摆缓缓跳动，短短一分钟却漫长如年。
钱斐静静地凝视着他，指尖有节奏地轻敲桌面，每一下，都像是敲在他的心口。
僵持片刻，他闭了闭眼，慢条斯理地解开纽扣。
他的手指修长白皙，极具美感，修剪整齐的指尖在黑白琴键上跃动的画面，一闪而过。
记忆里那个青涩的少年，与眼前的人重叠。
纽扣解开，结实的肌肉暴露在空气中，八块腹肌清晰可见，漂亮的人鱼线，一看便知是常年健身的成果。
钱斐微微眯眼，打量着他，心里升起一丝好奇。
这样的身材，不知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