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鼠身上妖气虽已收敛,但其形态分明就是镇魔司通缉令上那“千里地行鼠”鼠乘风。
沈安心中闪过诸多念头。他不是重伤遁逃了吗?怎会在此处,还这般悠闲自在?而且看其模样,分明是被人收留照顾,绝非囚禁。
“沈长老,请坐。”玉真道人声音平和,带着一丝洞悉世事的沧桑,“远道而来,辛苦了。”
沈安依言在客位蒲团坐下,但目光却未离开那只老鼠。鼠乘风似是察觉到沈安的视线,啃松子的动作一顿,抬起豆大的眼睛瞅了沈安一眼,眼中竟闪过几分戒备。然后又飞快低下头,继续“咔嚓咔嚓”地啃着,仿佛生怕松子被抢了去。
那副护食的模样颇为滑稽,与通缉令上凶神恶煞的形象形成鲜明对比。
玉真道人注意到沈安的视线,微微一笑,抚了抚长须:“沈长老想必是为云铎之死,追查鼠乘风而来。”
“不错。”沈安点头,语气平静,“镇魔司消息,云铎乃鼠乘风所杀。”
“非也,非也。”玉真道人摇头,伸手轻拍了拍脚边的鼠乘风。那老鼠立刻停下啃食,抬起头看向主人,眼中有几分委屈之色。
“云铎之死,与乘风无关。他虽潜入渊狱,却非为杀人,而是……”玉真道人顿了顿,似乎有些无奈,“偷些嚼谷。这小家伙嘴馋得很,听闻镇魔司伙食不错,便想去尝个鲜。”
鼠乘风闻言,竟然点了点头,还用爪子拍了拍自己的肚子,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沈安嘴角微抽。堂堂妖族,竟然为了偷食而夜闯镇魔司?这理由听起来荒唐,但结合鼠乘风此刻的表现,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至于那云梦龙太子,乃是被真正的吸血妖兽所杀。”玉真道人神色转为凝重,“乘风不过是恰逢其会,又倒霉地被当了替罪羊。”
鼠乘风闻言,停下啃松子,猛地抬头,冲着沈安吱吱叫了两声,小爪子在空中比划着,眼中满是委屈和愤怒。那模样仿佛在控诉自己的冤屈。
沈安眸光微闪。这解释倒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