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拢郭渡山作为臂膀也无可厚非,毕竟他乃是太子,孤年事已高,交接皇位近在迟尺,若无禁军护卫定然寝食难安,朕更加不会怪他!”
文帝之言令齐宝亭出乎意料,心道:若照以往,太子这般行径定然引起圣上不满,如今不仅不去责怪,反倒是极为赏识,看来心中已笃定太子继位之事,四皇子此时硬要回京怕是要吃个大亏!
日上三竿,白日如同慕君还手中拿着的白饼一般冰凉,虽是并无风来,却也觉得极为寒冷。
宫月明在旁道:“今日乃是冬至,过了今日,今以后白日便愈来愈长,黑夜则愈来愈短,离春暖花开之时也便近了。”
慕君还微微一笑:“我娘健在之时,冬至那日总是极为隆重,我娘俩都要换上新衣,割些肉来包馄饨吃。若是心情好些,便与邻家结伴赶庙会,城隍诸庙人山人海。我记得某次,我娘方才为我买了冰糖红果,转眼间便被人挤得只剩下木签,我哭了良久。”
宫月明之母宫无暇自她记事起便忙于门派事务,继任掌门之后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每年冬至之时,别家都喜气洋洋过节,宫无暇却总会因事务繁杂,将苦恼之气发泄至其父卓殊朗身上。
每逢此刻,父女二人只好结伴而逃,到周边庙会之中徘徊良久,直至宫无暇沉睡之后才敢回家。
因此宫月明听闻慕君还与母亲之前和睦过往,心中升出一股酸楚,喃喃道:“慕姐姐,你死去的娘亲倒比我这活着的好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