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律师脸上停了好几秒，宴长夜才散漫开口：“让陈律师过来。”
保镖立刻让出了一条通道。
陈律师在对方准确唤出那句‘陈律师’之后，神情放松两分，礼貌地坐到了宴长夜面前，恭敬打招呼：“谢总，好久不见。”
宴长夜不置可否地轻轻嗯了一声：“你怎么在这里？”
“全国律师交流会，国内赫赫有名的律师都来了，我也来长长见识，看看内陆和港都的体制有什么区别。”
陈律师说完，又道：“我几个小时前还遇见了您太太，不过时隔六年，她已经不记得我了。”
宴长夜神情正经了两分：“你和她说了什么？”
“什么都没说，她只说我认错了人。”陈律师笑了笑，“但没想到，我今天不仅见到了谢太太，也见到了谢总你。”
宴长夜晃荡着红酒，语气挺淡：“下次见到她，只当不认识。”
陈律师点头称是。
宴长夜又睨他一眼，显然有点不想与他多聊：“陈律师还有别的事吗？”
陈律师点头：“确实有一件事，想与谢总说两句。”
宴长夜轻抬眼皮：“嗯？”
“六年前，在您的归族宴那日。”陈律师想了想，“当天夜里我和另外两名律师为您和太太办理了结婚登记，可几个小时之后，谢聿珩谢董，竟然也要和姜小姐办理结婚登记。”
宴长夜没有丝毫意外，轻轻呵笑一声。
陈律师继续开口：“后来谢聿珩董事长被他的律师告知，姜小姐已经和别人结婚，无法再为他公证结婚，谢董为此发了很大一通火，差点将谢氏财阀的律师团灭了。”
宴长夜懒洋洋喝了一口酒，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