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或蹙眉苦思,或低声交语,唯有几人神色笃定,胸有成竹。
这之中便有沈靖安。
而孟弋卿,手握一枝嫩绿柳条,眉头紧锁,神色凝重。
这些演奏着中,不乏有技艺生疏,演奏生硬的,孟弋卿一时分辩不出哪个是阮清徽。
直到最后一人的演奏声响起,他眸子猛地一亮。
他暗暗按捺住内心的波澜,继续凝神往下听。
直到听见中间那段错音,他略微紧绷的心才缓缓放下。
她还是同幼时那般,只错这个地方。
身旁挚友察觉到愉悦的心情,心中不免生出一丝好奇。
“这笛音听着错洞百出,孟兄怎么会为此发笑?”
孟弋卿轻轻调整了一下面上的神情,力求保持那份从容不迫,“世间女子习笛者本就寥寥,今朝能得闻此音,已是难得,自当欣喜。”
好友闻言,稍微一想便觉得有道理。
待笛声停后,人群中低语声四起,皆在猜测自己的亲人在哪一个帘子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