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一头扎进了谷底的密林里,停了下来。
……
机舱内一片狼藉,东倒西歪的众人过了好一会儿,才从剧烈的冲击中缓过神来。
罗大嗨捂着脑袋上鼓起的大包,疼得龇牙咧嘴:“我、我的老腰……这、这一下,差点给咱颠成八瓣儿了……”
司马恢是第一个站稳的。
他晃了晃还有些发懵的脑袋,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汗,眼神迅速扫过周围。
阿脆正扶着吓得脸色惨白的卡拉维克,小声安抚着。
玉飞燕撑着冰冷的舱壁坐起,感觉浑身的骨头都像是被拆开重组了一遍,酸痛无比。
她顾不上身上的疼痛,挣扎着爬到那布满蛛网裂纹的驾驶舱玻璃前,向外望去。
外面,依旧是浓雾弥漫。
他们像是坠入了一个被世界遗忘的深渊。
透过机头撞开的林间空隙,她抬起头向上看。
极高,极远处的浓雾上方,他们之前所在的崖壁,已经缩成了一个遥不可及的、模糊的黑点。
完了。
这个念头,比刚才坠落时的恐惧更加冰冷,瞬间攫住了她的心脏。
这裂谷的垂直高度,目测已经超过了千米。
两侧的崖壁陡峭如削,根本没有可以攀爬的着力点。
想上去,已是绝无可能。
“咱、咱这是掉到哪了?”罗大嗨也凑了过来,看着外面,胖脸上第一次没了嬉皮笑脸的神情,只剩下茫然,“这下咋整?难不成真要在这儿等死?”
司马恢没有说话,他拉开已经变形的机舱门,第一个跳了下去。
双脚落地,踩在松软的地面上,发出“噗”的一声轻响。
一股阴冷、潮湿,混合着腐烂植物的气息扑面而来。
众人陆续走下飞机。
手电的光柱刺破了朦胧的雾气,照亮了周围的环境。
这里异常空旷。
脚下并非坚实的土地,而是一片半干涸的泥沼,上面覆盖着厚厚一层滑腻的青苔。
手电光扫过,能看到远处偶尔会有一两点幽绿色的火焰,凭空亮起,又悄然熄灭。
那是沼泽中腐化物产生的磷火,在这寂静无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