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天行依旧坐着,良久未动。
直到书房重归寂静,他才缓缓地把茶盏移开,低低叹了口气。
“倒真是……喜欢得紧了。”
不过他的本意也不是真要杀宁时
这该死的笨嘴拙舌。
半晌,他伸手,将那盏冷了的茶盏缓缓推开,沉声唤了一句:“来人。”
外头一个侍从应声而入:“老爷。”
谢天行道:“去吩咐,伊儿这几日的出行,除非她亲自发话,不必再派人跟着。”
“是。”
“还有。”他顿了顿,声音低下去,“香铺那边,若她执意掺和,让她掺着罢。”
“但盯紧宁时和她身边的人。暗中的人手,调一队去工匠司旁,不许惊动她,只查,不扰。”
“若真有异常,第一时间来报。”
“是。”
侍从应声退下。
谢天行终于阖上了眼,手指在茶案上轻轻敲了两下,叹了一口气:
“要是她再懂些事,便好了。”
“不过现在这样也好。”
屋外夜风更紧,廊下的灯影被吹得东摇西摆,像是摇不稳的因果,也像是摇不稳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