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小白牙狠狠咬着红唇,那对迷人的桃花眼闪着刀光,开口就骂:
“狗娘养的老淫棍,下雨遭雷劈,总有一天你不得好死。”
冶夫听到这句话,黝黑的脸上微微一怔,嘿嘿笑着说:
“骂吧!老子不在乎,管它下雨还是打雷,我只要个儿子。”
花一梦面对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冶夫,好像除了嘴上解解气,也别无他法。
但不管怎样,最起码能让她那颗接近绝望崩溃的心,得到一丝丝的缓解。
花一梦嘴里的骂声,依旧没有半点停留,她蜷缩着双腿,身躯瑟瑟发抖。
那对迷人的桃花眼蓄着泪珠儿,尽显惊恐。
室外阳光当空,闷热笼罩着大地,树上的知了猴又开始了吟唱。
屋子里每一个角落,除了闷热就是聒噪的叫声。
仲夏正晌午,家家冒起了炊烟,偶尔飘来一阵香气,像谁家在炖野味。
太阳热辣辣的照着大地,整个村庄一片寂静,每家每户都在午休。
冶夫才打开门走了出来,对着水洗着满脸的汗珠儿,他抬头望望天,嘴里骂了一句。
便转身进入厨房,不一会儿,烟囱冒起阵阵黑烟。
院子里,知了猴在树上停止了吟唱。
室内的花一梦,脸上冒出层层细密的汗珠,她斜靠在床框上,脸颊上挂着红红的指头印。
密而翘的睫毛上挂着两行清泪,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空洞望着,被封严严实实的窗户。
笔直的鼻翼呼吸着让她恶心的气味,两片桃花唇不自主的哆嗦着,洁白的牙齿印在下唇。
几颗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向下滑落,浸湿了她的长发,凌乱散落在肩膀上。
细而长的柳叶眉头紧蹙,像两座堆起的山包。
白皙的肌肤上,验证了白菜被猪拱过的痕迹。
花一梦万念俱灰,她想毁了这里的一切,让冶夫下地狱。
她想起妈妈对她的爱,以前的她是多么乖巧懂事。
自从父亲身患重病,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
父亲最终还是走了,母亲一个人支撑着所有的困苦。
弟弟还小,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