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轻嗤一声，放开了手，丫鬟猛地跌坐在地上，面色痛苦的捂着手腕处——手腕以一个诡异的弧度扭曲着，一如她狰狞的面颊。
白染漫不经心斜睨了丫鬟一眼，风轻云淡道，“要想欺软怕硬也得有那个资本，你说呢？”
话语的弦外之音别有深意。
“够了，本小姐的丫鬟还轮不到你评头论足。”完颜沫不屑高傲地翘起精致的下巴，一副优雅而矜持高冷之姿，似乎是在警告白染，“还有，离即墨凌远点儿，他是本小姐看上的男人，不是你能肖想的！”
言罢，轻哼一声，便迈着莲步昂首离开，“碧色我们走。”
丫鬟碧色忍着疼痛，苍白着面色，不甘心的问道，“小姐就这般轻易放过了那个狐媚子？”这不符合小姐的一贯作风啊。
“当然不。”完颜沫栗色如水媚眼中划过冷意，却笑得极其温柔。
那殷红嘴唇一张一合，恶毒凉薄地吐出几个字，“惹上那爱慕夜王的刁蛮郡主，她白染日后还能好过？”这次暂且放过她，便当做她拒绝求婚的谢礼罢。
日后，自会有人替自己好好“款待”她。
碧色恍然大悟，拍手道，“小姐甚是聪慧！”
……
却说那头，徐徐清风拂过面颊。
白染默然良久，终是轻若未闻的叹了一口气，唇角不知何时再次染上了笑意。
她似笑非笑的眸光，突然转向了一旁隐蔽的树梢上：“树上貌似格外的宽敞呢，大叔你打算在树上过夜吗？”
话落，只见那枝繁叶茂，借着夜色隐蔽的树干上，微微晃动，发出“沙沙”的声响。
“你是何时发现本王的？”即墨夜纵身一跃，脚尖轻点便落了地。
白染微微侧眸，“大叔你丑得让树叶都忍不住，从树上掉落了下来，阿染能不发现么？”
“……”
从古至今，哪有不凋的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