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夜不在意的擦了擦下巴,随手将已然空了的酒坛搁在一边:“那若是,本王被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子吻了呢?”
“就算这是殿下您第一次吻一个人,这也并不能说明什么。”洛尘耸了耸肩,温然一笑,很现实的打击道,“因为,燕国的男子一生可以吻许多女人,根本就不存在一吻定终身的说法。”
一生可以吻许多人。
嗯?这句话怎么听着似曾相识?
即墨夜道:“你们怎么都爱将这句话挂在嘴边?”
是因为它听起来很有装比的格调吗?
洛尘手上的古籍又翻过了一页,他却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只是轻声笑道:“因为燕国男子三妻四妾,三心二意乃是有目共睹众所周知的啊。温言的母亲是楼兰人。
最是看不起汉人的作风,尤其是对女子三从四德的约束,这些事儿,温言常听母亲挂在嘴边唠叨,自然是耳濡目染,来到燕国后温言亲眼所见女子地位的低下与卑贱,亦是有所体会。”
“噢。”即墨夜不以为意,声音有些飘渺,“那如果……本王想吻一个女人呢?”原来,当真正地经历过某些事,遇见过某些人之后。
眼前的风景,就已经和从前不一样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窗外皎洁的月光,即墨夜就会不由自主的想到那抹月白色的衣角,她在桃花树下,拈花一笑,楚楚动人。
一想到白染,即墨夜唇角不禁漾起了几许笑意,那笑竟比月色还要温柔,眸中溢出的,是他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欣然与宠溺。
嗯不对啊,他在傻笑什么?
即墨夜突然有些愣神,这貌似是他第一次发呆傻笑这么久,也是他第一次,为一个只见了一面的女子,纠结了一个晚上。
这感觉……好生奇怪。
“如果殿下说得是真的。”
洛尘起身,缓缓迈步到即墨夜的面前,缓慢而笃定的道了一句:“那么这个女子,定会成为未来的夜王妃。”
一语,成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