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凄厉的哭声、移动的桌椅,吓得那本就胆小的老板连夜卷起铺盖细软跑路,连酒馆那串生锈的钥匙都没顾得上带走。
此刻,四人围桌而坐,位置却颇有讲究,彼此间弥漫着一种古怪而紧张的氛围——既像是下一秒便会拔刀相向的生死仇敌。
但若细看之下,他们扭曲的面容与诡异的形态间,却又带着几分难以磨灭的血脉相连的相似特征。
木桌中央,一支不知从哪里找来的、沾满污垢的惨白蜡烛无力地燃烧着,豆大的火苗不安地跳动,投下摇曳的阴影,勉强照亮了四人各怀鬼胎、或狰狞或阴沉的面容。
“安布罗斯,你他妈的又在耍什么花招?想把整个黑水湾都变成你的骷髅乐园吗!”
一个粗嘎如同砂纸摩擦的声音响起,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坐在门口靠窗位置,方便随时逃窜或观察动静的,是四人中的老四,安布罗斯。
他如今的模样,早已不似人形。干枯的皮肤紧贴着骨骼,与其说是人,不如说是一具能活动的骷髅,眼窝中跳动着两点幽蓝的鬼火。
他头上胡乱裹着一块不知从哪个倒霉水手身上扒下来的破烂红色骷髅头巾,随着他晃动脑袋的动作,那狰狞的骷髅图案仿佛活过来一般,咧着空洞的嘴,无声地嘲笑着在场的所有“人”。
他“唰”地一声,从腰间那条满是补丁的皮带上拔出一柄锈迹斑斑却锋刃闪着寒光的小刀,狠狠扎进面前的桌面。
刀柄兀自颤抖,发出嗡嗡的轻响,仿佛一条被激怒的毒蛇,随时准备噬人。
“吓唬谁?”安布罗斯咧开嘴,露出一个比头巾上图案更像骷髅的狰狞笑容,空洞的眼窝中那两点幽蓝鬼火闪烁不定,带着一股子亡命徒的疯狂。
“大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龌龊心思?别以为你手底下养着一群只会在阴沟里打滚、偷鸡摸狗的臭虫,就能把那个老不死的怎么样!那些废物,连给我的手下当靶子都不配!”
贝瑟兰,四人中的大姐,此刻脸色铁青,几乎与她身上那件与周围污秽环境格格不入、浆洗得有些发白的陈旧修女服融为一体。
但这身象征着圣洁与悲悯的服装,穿在她身上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