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猎猎作响的军旗摇摆在议会的上空,形成了绝美的讽刺。
他们敢将枪口对准普通民众,却没有勇气去摘下那插在议会钟楼上的军旗。
清理尸体的人们,脸上早已满是麻木。他们骂骂咧咧拖走了一具又一具尸体,像是丢垃圾一样扔进车里,然后用高压水枪清理着地面。
“嘿!这姐们儿够野!”
“确实够野,抓点儿紧,送回去的如果够快,没准儿我们很快就能在战场上看到她。”
他们大声议论着,就像面前的女人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猪猡。
三两个人围拢在一起,看着面前的尸体。
白皙的胸脯上,一半写着自由,一半写着人权。
大概是人权!
因为写着“人”的那个位置,已经被大口径的子弹打出了一个窟窿。
她没有穿上衣,似乎是在隐喻,彻底撕下议会的“遮羞布”。
但是显而易见,她的生命没有得到应有的尊重,她的诉求,甚至还卡在嗓子眼儿,没有喊出。
大大的眼眸已经失去了神采,就连金色的发丝,也失去了光泽,恍若枯草。
而那些字体,显然唤不醒眼前这些人们的良知。或许是因为他们的认知过于低下,又或许是低到十块二十的时薪,让他们彻底没了脑子。
他们只是调笑着将尸体扔进了身旁的车里,顶多因为她绝妙的身材多看上几眼。
动力装甲的火舌突然开始喷吐,街道的尽头,一个藏头露尾的男人甚至没来得及缩回脑袋,就被一枪打爆了头颅。
一阵响亮的口哨声响起,一具具动力装甲走过开枪的动力装甲面前时,都拍了拍它的肩膀表示赞扬。
“枪法不错!继续保持!”
一处楼房坍塌的废墟之中,一对母女蜷缩在一起,愣愣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她们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些队伍,这些人,有着如此神乎其神的枪法,却没有运用在战场上,而是将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同胞。
她理解不了的事情有很多,就像士兵们同样不理解,人们为什么会因为他们口中的自由和人权,选择一次又一次冲击议会,用自己的生命堵上他们的枪口。
剥夺别人的生命,是一件极为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