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离跳下了小型种，走到了巢穴的正中。没走两步，鸡皮疙瘩就爬了一身。
地面上一堆长着人脸，身子却只有拳头大小的虫子围拢过来，蹭着他的裤腿表示着亲昵。
苏离一个低头，正看见一张壮汉的人脸作出了一副讨好的神情，下意识飞起一脚给踢出去老远。
“懒惰，你是不是皮痒了？”
趴在台子上，周身被黑布笼罩，只露出一个脑袋的懒惰一个哆嗦，蜷了蜷自己的身子。
“我让你定向培育，这就是你给我培育出来的结果？你跑这儿给我捏脸来了？”
苏离将腿边畸形的虫子踢开，瞪大了自己的眼。现在的他甚至来不及去思考高明瑞和夏娃真正的用意。满脑子都被面前奇形怪状的虫子所占据了。
“这就是你全部的成果？”
“多，多可爱啊！”
“我可爱尼玛！”
苏离俯下身，抓起一个老太婆的脑袋，大大的脑袋下面，拳头大小的虫身小腿儿乱蹬。放眼望去，洞穴里全是这种自动四处乱窜的大脑袋。
他晃了晃手里的脑袋，瞪向了懒惰：“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这东西除了渗人，有什么用？”
小虫子哆嗦了下，显然为自己被贬低感到难过。跟它有什么关系，它是无辜的。
懒惰咬了咬自己的下唇，触角微微蜷缩：“她们见过的所有人脸，都在这里了。可以，可以帮君上理清楚他们的结构框架？”
苏离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怒火：“那你告诉我，哪些是实验人员，哪些是身份存疑人员，还有基地的基础构造。”
懒惰动了动自己的触角，发出了一声轻哼。
下一秒，密密麻麻的人头开始在洞穴中穿梭，不一会儿的工夫，就分为了二十多个区域。
看着它们努力将自己一层一层摆放整齐的模样，在这有些照明不足的洞穴里，苏离只觉得一股子凉意沿着脚底板直冲脑门儿。
尤其是那些人头，一个个嘴角儿还带着意义不明的笑意。这要是换一个心理素质不强的，当场就能吓尿！
“打住！别让它们笑了！换一个表情！”
懒惰愣了愣，下一秒，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