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你的衣裳料子真好。”
沈临渊笑了一声:“你特地来跟我说这个?”
“嗯……”叶归凡想说一点不那么奇怪的话题,“今晚月色不错,我睡不着出来遛弯。师兄你在干嘛呢?”
“晒月亮。”沈临渊答,语气随意的好像世上人人都晒月亮而不是晒太阳。
气氛再一次沉寂下来,叶归凡不由得有点后悔自己不好好在房里带着,出来找罪受。
“你什么时候走?”
“啊?”叶归凡估摸着他不想被人打扰,“我马上就走。”
“我不是问你这个。”沈临渊叹气,“我说你家里什么时候来接你。”
叶归凡窘迫道:“就这两天了。”
“其实我觉得你的性格不适合待在王都。你看着吧,没几天你就得想回来。”
“也许吧。”
两人又不说话了,唯有院子里瑟瑟的风声穿过,拂过叶归凡的头发,她有些惬意地眯了眯眼睛,那头的沈临渊突然丢过来一个东西,叶归凡下意识伸手一挡,那东西掉到了地上。
沈临渊又气又好笑:“又不是用石子砸你,你躲什么。是给你的饯别礼物。”
叶归凡蹲下身子捡起那东西,借着月光瞧了瞧,原来是一根木头雕的簪子,极其简单的样式,用砂纸细心打磨过,在末端镶了一颗蓝绿色带黑色条纹的小石头。
“木头是院里拗的,石子儿是后山河里捡的。”
“真寒碜。”叶归凡嫌弃。
“人家说离了故乡要带一碰泥土走,虽说你不是去异乡,带上这东西也有个念想。”
“哼,师兄就给我这么个东西,王都的人恐怕不戴这种玩意儿。况且这种发簪只有女子才戴。”叶归凡心里知道这东西看着不值钱,却很费心思,心里很是有点感动,嘴上不肯饶人。
沈临渊有意无意地装作没听见她说的“女子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