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门德国grw 36型伞兵迫击炮发出尖啸。这种射程仅1000米的短管炮,此刻却成了致命杀器——克虏伯将炮兵阵地推进到距敌仅500米的断崖后,炮弹几乎垂直砸入日军辎重队!
\"轰!\"
一辆满载九七式手雷的卡车被引爆,三千枚手雷的连环爆炸将半个中队掀上天空。断肢混着卡车零件如雨落下,几个躲在岩缝里的日军预备役士兵当场精神崩溃,竟嚎叫着冲向自己人的机枪阵地。
\"穿插分割!\"余继承跃出掩体,手中歪把子泼洒弹雨。他特意挑选的决死队老兵们如利刃出鞘——这些山西汉子熟悉每道山褶,专挑鬼子建制衔接处猛插。有个戴眼镜的鬼子少尉试图收拢部队,却被喜子一枪爆头。
日军彻底崩溃了。 佐藤大佐的指挥车被克虏伯轰成火球,幸存的车组人员刚爬出残骸,就被决死队员用工兵铲劈开头颅。那些\"在乡军人\"组成的预备队最先溃逃,他们扔下武运长久的膏药旗,甚至扒掉军装混入民夫队伍——直到被三五八团的刺刀逼回战场。
\"八嘎!不许退!\"一个鬼子曹长挥舞军刀砍翻逃兵,转身却被三把三八大盖同时刺穿胸膛——他至死都不明白,为什么这些昨日还在种田的支那农民,今日却能用帝国制造的武器反杀皇军。
傍晚,残阳如血。
三五八团一营二连上等兵陈二狗蹲在弹坑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半截鬼子军旗。他身边躺着十二具晋绥军同袍的尸体,而对面山坡上,九州团的士兵正在打扫战场。
那个画面让他浑身战栗:
五个决死队出身的九州团战士,用缴获的九二式重机枪零件现场拼凑出两挺完好的机枪;
背着医药包的姑娘跪在血泊里,用日式手术刀给伤员截肢,手法比团部的军医还利落;
最震撼的是个独臂老兵——那人用牙咬开手雷保险,单臂投出五十米精准落入卡车底盘,引爆了日军最后的弹药车!
\"看见了吗?\"班长不知何时凑过来,嗓音沙哑,\"人家那才叫打仗。\"
陈二狗望向正在指挥搬运山炮的余继承。暮色中那身影仿佛镀着金边,让他想起老家庙里的武圣像。他突然攥紧半截军旗,一个从未有过的念头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