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锐贼匪更是折损近四百,损失极为严重。
如今龙背山实力大损,要是再这么被那武植一小股一小股剿灭下去,这匪寨迟早被那武植给铲除干净。
想到这,屠南脸色难看,目光一沉。
他身边跟着的三个男人面无表情,其中一个眼神阴鸷的男人嘴角处露出一丝不屑之色。
似乎对这山寨内的悲痛氛围很是嗤之以鼻。
守门的喽啰见到屠南带着三个面生的人上山来,下意识打量了一眼,心中暗惊这三人气势不俗。
紧接着,屠南没再多问,让喽啰打开寨门,自己要进去跟大当家复命。
守门的喽啰连连点头称是,将寨门打开。
屠南一夹马腹,带着身边的三人驱马进了山寨。
……
……
匪寨大厅。
屠南快步走了进来,神色伤悲地跟披麻戴孝的谢宝来和丘小花歉声道:
“大哥,三姐,都怪弟弟离寨叙友,不然我陪着二哥下山,定不致于此!小弟悔啊!”
说话间,屠南捶了捶自己胸口,语调哽咽,摆出一副很是懊悔的神情。
丘小花已然哭得满眼通红,她摸了摸脸上泪珠,摇头道:
“兄弟言重了,那武植阴险狡诈,致使哥哥被伏身死,此事只怪我等当日未曾劝住哥哥,不然何至如此?”
她言语中满是后悔之意,为何当日那般冲动?为何不再不谨慎些?为何当日要同意哥哥趁夜下山?
倘若这些日子都不去理会那武植,静待开春后再集结人手攻打县城,他们兄妹也无须像今日这般天人永隔了。
谢宝来脸上的伤痛之色不比丘小花少丝毫,丘大甲和丘小花与他相熟最早,三人间的情义也是在众兄弟中最浓的。
如今情同手足的兄弟罹难身死,其心中哀痛欲绝。
前几日,谢宝来在接到丘大甲身死的消息后,便怒不可遏地大举带人下山向武植复仇,可无论他奇袭再快,依旧被武植轻而易举躲过。
见诸位结拜兄弟接连死于武植之手,如今血仇却未报丝毫,谢宝来胸中愤恨如山重、似海深。
郁郁之气凝结在心头久散不去,致使其头发都白了一小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