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突厥虽然势大,高楷也不可轻视,陛下召回李正则,必有大祸。”
他正欲谏言,忽见张雍神色疲惫,挥手让群臣退下,便回转后宫去了。
“陛下年事已高,精力不济,雄心壮志不再,只盼偏安一隅,割据一方。”
梁烁满脸忧虑:“然而,这大争之世,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甚至一朝大败,便身死族灭,怎可掉以轻心?”
他目光一定,连忙回返府邸,欲修书一封,令李正则提防高楷,不可轻敌大意。
张仲琰本想笼络一番,却见他行色匆匆,毫不理会,不由面色讪讪。
韦师政看在眼中,低声道:“大王,梁烁目无余子,只尊陛下一人,不把大王放在眼中,着实可恨。”
张仲琰微微拧眉:“我此番提议召回李正则,本想令他无功而返,以免助长太子声势。”
“谁曾想,梁烁竟出言反对,好在父皇忌惮突厥,未让我筹谋落空。”
韦师政眼珠一转:“大王,梁烁与您针锋相对,恐怕已然投靠太子,为他出谋划策。”
“否则,他何以百般反对,更当着群臣之面,不顾您挽留。”
张仲琰面色阴沉:“奈何父皇对他信重有加,难以动摇。”
韦师政笑道:“这有何难,微臣听闻,他与李正则为故交,两人时常书信往来。”
“身为朝中重臣,却与边防大将暗通款曲,这可是大罪。”
“微臣可设法将此事上禀,陛下必然龙颜大怒。”
张仲琰摇头道:“父皇纵然大怒,却未必会为此事,重责于他。”
“不求重责,只求疑心!”韦师政压低声音,“大王岂不闻:疑心易生暗鬼,一次不成,我等可上禀多次。”
“只要陛下生疑,必然疏远梁烁,届时,些许小事,便可将他贬黜。”
“待他沦为庶民,无权无势,如何炮制,全凭大王心意。”
张仲琰眸光一闪,淡笑道:“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果然妙计!”
他转而提起一事:“可惜,赵元谦兵败身死,三族尽诛,令我军中势力大损。”
韦师政不以为然:“大王,赵元谦无能之辈,不必为他费心。”
“微臣举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