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济大师摇头道:“韦刺史身陷死劫,却还不自知么?”
韦庄笑容敛去:“大师也是为说降而来?”
“既为无辜百姓,也为韦刺史。”普济和尚低声道,“韦刺史出身大族,通读经史,怎会不知蜀国气数已尽,非人力可挽回?”
韦庄决然道:“我誓与蜀国共存亡,大师不必浪费口舌。”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实为不智。”普济大师叹道,“贫僧虽久在山中,却也知蜀王并无进取天下之志。”
“相反,陇西郡公高楷,仁德待民,文治武功皆为当世翘楚,此等明主,何不投靠,以保万民?”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韦庄不为所动,“大师请回,不必多言。”
普济和尚双手合十,长叹一声:“阿弥陀佛!”
城外,段治玄等候未久,便见普济大师归来,不由问道。
“大师此去,可曾建功?”
普济和尚摇头道:“贫僧未能说动韦刺史。”
段治玄有些失望:“韦庄竟如此顽固么?”
普济和尚道一声惭愧,化作金光飞去。
“大师慢走!”段治玄拱手一礼。
麾下诸将怒气冲冲:“刺史,韦庄不识天数,负隅顽抗,不如回禀主上,增派兵马来援。”
“届时,攻破龙游,叫他身死族灭。”
段治玄摇头:“主上率军攻取蜀国,正是紧要时刻。”
“特令我等奔赴益州,合围成都,怎可因一城一地而分兵?”
诸将皆无法可想,便在这时,忽闻斥候来报,言语荣、陵、眉三州刺史联袂上表归降。
段治玄大喜过望:“定是主上拿下鹿头关,兵临成都,这等威势,方才让蜀国诸州县纷纷归附。”
诸将开怀大笑:“仰赖主上连战连捷,我等不费吹灰之力拿下三州。”
别驾建言道:“刺史,三州既降,我等正可绕行,转去荣州,经陵州,赶去成都。”
诸将纷纷附和:“何必与韦庄纠缠,我等奔赴成都要紧。”
段治玄欣然同意:“传我军令,留下三千兵卒,于城外驻守。”
“其余人等,随我绕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