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个甲士奴仆正合力撞开大门,可惜,任凭如何使力,也岿然不动。
孟之祥环顾四周,沉声道:“角门可否进出?”
管事颤声道:“四方角门亦然闭合,出入不得。”
“那便撞开围墙!”孟之祥喝道。
管事一把跪下,低声道:“郎君,整座府邸便如铜墙铁壁,水泼不进,密不透风,怕是……怕是中了妖法。”
孟之祥思绪电转,陡然喝道:“承影,定是你从中作梗,出来!”
连叫数声,却无人应答。
“先王待你不薄,你竟这般报答大王么?”孟之祥厉声叫道,“城破之后,谁能抵抗高楷兵锋?”
风中隐约传来一道声音:“孟之祥,世间万物,兴衰交替本是寻常,何必强求?”
“投降高楷之后,凭你的才能,做一州刺史绰绰有余。”
“甚至,有朝一日,或可封侯拜相,岂不更好?”
孟之祥断然摇头:“道不同,不相为谋。”
“若你仍念着素日交情,便将法术撤去,容我出府。”
“正是念着素日交情,我才保你一命。”风中声音再传,“言尽于此,好自为之。”
“承影!”孟之祥勃然大怒。
只是,任凭他如何吼叫,也不见人回应。
半晌后,他喘了口粗气,低声道:“府库小吏可已安排妥当?”
管事忙不迭地点头:“听从郎君吩咐,奴已提早交代,城破之后,即刻焚烧府库。”
“那便好!”孟之祥仰头大笑,“高楷纵然攻下成都,也不得一粒粟米,一卷文书。”
“宁死,也要玉石俱焚。”
管事浑身一颤,郎君已然失去理智,再无从前气度了。
两日后,城外诸将按捺不住,正要请战,忽见高楷笑道:“时机已至,可以入城了。”
众人大惑不解,不明白主上如何知晓。
便在这时,数个探马匆匆奔来,高声道:“主上,城中东、西、南、北四门皆开。”
“这……”众人面面相觑,主上实在料事如神,令人敬畏。
高楷笑了笑:“传令,敬德、光焰、治玄、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