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子点头附和,两人转过长街,来到城北,至馆舍安顿,一面派人打听消息。
过不多时,一员随从回返,拱手道:“禀封舍人、道长,城中盛传,高郡公择日,将进封国公之爵。”
“国公?”封长卿面露惊讶,“封号为何?”
“秦!”随从一五一十道,“此外,高府不远,正打墙动土,建宗庙、社稷坛。”
“秦国公!”封长卿惊叹不已,“看来,高郡公所图甚大,绝不会屈居于朝廷之下。”
自封秦国公这等重爵,摆明了,不尊大周朝廷。
“这是自然!”凌霄子并不意外,“高郡公志在天下,怎会被朝廷束缚?”
“此前,袁弘道两次拉拢,许以高爵,他都不为所动。”
“可见,他一心拨乱反正,开创新朝。”
封长卿微微皱眉,问道:“城中民心如何?”
随从低声道:“大多欢欣鼓舞,少数缄口不语,少有直言反对者。”
“民心归附,根基已立!”凌霄子赞道,“绝非三言两语可以动摇。”
封长卿颇为感叹:“据闻,高郡公不事奢华,从未大建宫殿,肆意享乐,反而一切从简,屡屡开仓放粮,施粥舍米。”
“如此仁德之主,民心怎不归附?”
“民心若定,则秩序井然。”
“高郡公又从不违农时,广积粮草,分派屯田,安顿流民。”
“这一桩桩、一件件,不疾不徐,稳固根基,不愧为一方明主!”
凌霄子附和道:“更令人惊讶的是,高郡公自起兵以来,攻无不胜,战无不克。”
一举一动,无不暗合天道,如有神助,实在不可思议!
封长卿转而叹道:“只可惜,高郡公进封爵位稍慢,叫天下枭雄抢先一步。”
凌霄子不以为然:“这自立为侯、国公,早有早的好处,晚也有晚的妙处。”
“依贫道看来,高郡公一路行来,并未落后,反而不早不晚,恰到好处。”
“毕竟,只以陇右、河西、山南西三道,进封国公,稍欠底蕴,气运不足以承托。”
“如今,新得剑南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