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他可将心思放在国中,平定慕容承瑞,一统吐谷浑。
“只是,高楷如今势大,恐怕志得意满,不易说动。”慕容承泰转而忧虑。
恒通道人宽慰道:“大王不必担忧。”
“贫道与秦国公麾下,兴州刺史谢无逸,乃是同门弟子。”
“愿为大王出使南郑,请他说和,向秦国公示好。”
“如此甚好!”慕容承泰大喜过望,“有劳道长走一趟。”
“若能说和,道长当居首功。”
恒通道人谦辞一番,事不宜迟,当即携带厚礼,率十余仆从,往南郑进发。
另一头,武宁城,慕容承瑞亦于府中升堂议事。
“没想到,竟让高楷这厮一统西北四道,名传天下。”慕容承瑞愤愤不平。
想当年,高楷只不过据有陇右数州,民不过十余万,兵少粮缺。
彼时,吐谷浑兵强马壮,纵横河湟谷地、草原大漠,威凌陇右、陇西,引得高楷、张雍齐齐忌惮。
张雍甚至下嫁一女,与慕容承瑞联姻,笼络吐谷浑。
可惜,好景不长,吐谷浑陷入内乱,自顾不暇,白白错失一统西北的大好时机。
只能坐视高楷这无名之辈,一步步拿下陇右、河西、山南西、剑南,足足四道七十五州,到如今,威名远播,传遍天下。
攻守之势完全倒转,怎不叫人扼腕叹息?
念及此,慕容承瑞气愤难当:“若非慕容承泰这个贱奴,吐谷浑怎会落到这个境地?”
一时痛骂不休,极尽侮辱之词,殿中之人却噤若寒蝉,无一人敢劝。
待他骂得累了,司马德堪轻声道:“大王,事已至此,还请暂熄雷霆之怒。”
慕容承瑞冷哼道:“孤倒想息怒,可惜尔等不能为孤分忧解劳,以致慕容承泰这贱奴,高坐伏俟城王宫之中,颐指气使,与我作对。”
说到这,又是一顿痛骂。
司马德堪暗自皱眉,大王脾气越发暴躁,不听人言,敢有犯颜直谏者,皆凌迟处死。
长久下去,人人自危,恐怕城破人亡之日不远。
想到这,他顿生悔意。
此前竟有眼无珠,不识秦国公这等明主,反而投奔慕容承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