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二人将吐谷浑分割为南、北两部,征战不休。
如今,主上坐拥四道,兵精将广,声势大增,慕容承泰派师兄出使求和,倒也不足为奇。
想到这,谢无逸笑道:“若有师弟效力之处,师兄但说无妨。”
“师弟高义!”恒通道人称赞一声,拱手道,“还请师弟相助,说动秦国公与我家大王一同出兵,覆灭慕容承瑞。”
谢无逸为难道:“师兄容禀,我不过一介刺史,却无法左右军中征伐之事。”
“况且,眼下收割时节,秦公必不会贸然出兵。”
恒通道人并不意外,退而求其次道:“不敢叫师弟为难,秦国公既不欲动兵,便请两家交好,不致偏帮慕容承瑞。”
谢无逸颔首:“既如此,师弟愿效犬马之劳。”
“有劳师弟!”恒通道人大喜,“事成之后,必当重谢!”
两人计议一定,便联袂出府,至城北,求见高楷。
“叫他进来。”堂中,高楷淡淡一笑。
“是!”王寅虎匆匆去了。
唐检低声道:“主上,奉宸司探知,慕容承泰派遣恒通道人出使。”
“他刚到南郑,便去谢刺史府上拜见。”
高楷微微点头:“看来,慕容承泰急于覆灭兄长,一统吐谷浑。”
“正是!”唐检回言,“吐谷浑南北分割,厮杀不止,大损底蕴。”
“无论慕容承泰,还是慕容承瑞,都想即刻将对方铲除,坐稳汗王之位。”
“有趣!”高楷玩味一笑。
没想到,有朝一日,他竟可左右吐谷浑大局。
唐检不胜感慨,主上威震天下,即便骄横如吐谷浑,也不得不派人出使,希冀交好。
过不多久,谢无逸、恒通道人一齐下拜,口称秦国公。
高楷挥手请起,笑道:“我与道长素未谋面,却要谢过此前相助之恩。”
恒通道人曾与谢无逸、谢夫人,一起对付文景道人,令他应劫而亡。
“贫道不过尽微末之力,何足挂齿。”恒通道人并不居功,反而郑重道,“若非秦公剿灭朱劫,我等三人绝非师叔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