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高楷似笑非笑“汗王竟不为结束纷争,一统吐谷浑?”
司马德堪诚恳道:“若能得秦公相助,自是最好。若不能,绝无怨愤之心。”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高楷淡淡道,“你可与汗王明言,我无意插手此事。”
司马德堪目光一亮,拱手道:“谢秦国公!”
高楷端起茶杯,啜饮一口。
司马德堪心领神会,连忙告退出府。
至大门外,他回望一眼,只觉冷汗涔涔,浸湿了后背。
“秦国公龙骧虎步,气度渊深,实在叫人捉摸不透。”
“我须得劝谏大王,绝不能轻易为敌。”
堂中,唐检低声道:“主上,此人口才了得,足智多谋,不如将他……”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面色冰冷:“除去祸患。”
“不可!”高楷断然否决,“慕容承瑞性情莽撞,有勇无谋,仰仗这司马德堪,方才与其弟分庭抗礼。”
“一旦除去他,便将打破平衡,慕容承泰可轻易覆灭兄长,一统吐谷浑,却不利于我等。”
吐谷浑持续内乱、无暇侵扰边境,方才最好。
倘若一统,稍作休整,便是一大劲敌。
“是!”唐检连忙打消念头。
王寅虎倏然开口:“也不知这两位汗王,谁将得胜。”
唐检不假思索:“自是慕容承泰。”
“此人虽不占嫡长,也无母家扶持,却有勇有谋,礼贤下士,用人不拘一格。”
“假以时日,慕容承瑞绝非对手。”
高楷望向窗外,微微点头:“且让其等内乱,派奉宸司校尉关注便可。”
“当下,早日攻取京畿道,拿下长安要紧。”
“是!”
……
话分两头,京畿道、长安城、齐王府。
满城文武汇聚一堂,这齐王府前院,俨然成了太极殿。
董澄高坐御榻,沉声发哦:“高楷僭越国公之位,狼子野心,路人皆知。”
“诸位可有良策将他覆灭?”
卢思管拱手道:“大王勿忧。”
“高楷虽坐拥四道,却并非稳如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