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卢氏“哇”的一声就哭了。“老天爷啊,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啊,为何要让我看到他们父子相残啊!”
夏温娄好心纠正:“你说错了,不是父子相残,是我亲生父亲对我的单向谋杀。行了,我要说的都说完了,你若没什么要说的,我就先和我弟弟上路了。”
还没等卢氏反应,夏温娄就端起碗喝了一口,本来中药就难喝,加了料的药,味道更是令人作呕,没办法,做戏要做全套。
一口喝完,他再也喝不下去第二口,只能将魔爪伸向不谙世事的夏然。他坐到床边一把揽过夏然。“来,小弟,哥带你去个没有痛苦的地方。”
眼看着碗口对准了小儿子的嘴,卢氏终于回过神了,她大叫一声,一把将夏温娄手里的药碗打翻,瞬间,卢氏的呼喊声几乎盖过了瓷器落地的声音。
“谦儿,我的谦儿,快吐出来,快吐出来啊!娘选你,娘选你啊,娘再也不念着你爹了,从今往后就我们娘儿仨好好过日子。娘求求你,你快吐出来啊。快来人啊,救救我儿子!”
夏温娄神情漠然的看着卢氏道:“到时候娘不会听到爹说两句花言巧语就又被糊弄过去了吧。”
“不会的,绝对不会的,你相信娘好不好,虎毒不食子,他连亲儿子都杀,连畜生都不如。”
夏温娄总算是松了口气,如果叫不醒恋爱脑上头的娘,日后怕是真没活路了。一旁的夏然也被这阵仗吓得哇哇大哭。他跟卢氏的哭声一个赛过一个。
而卢氏此时已顾不上小儿子了,不停的捶打夏温娄的后背,想让他把药吐出来。他侧身攥住卢氏的手臂道:“娘,我没事,死不了。那不是砒霜。”
卢氏要去抓人的手僵在半空:“你刚说什么?不是砒霜?”
卢氏怔愣片刻才明白过来是被大儿子耍了,她边打边哭:“你个孽障,你是不是想要娘的命啊!”
不过终究心疼儿子,卢氏捶打几下就停手了,紧紧抱住夏温娄呜呜的哭。夏温娄前世过了二十年的独居生活,不习惯和人亲密接触,哪怕眼前的人是这具身体的生母。
他一边挣扎着从卢氏怀里挣脱,一边道:“那个,娘,小弟被吓着了,您赶紧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