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年龄的增长,他知道自己的家中没有父亲,母亲也不算是礼法上的母亲,更能理解夏温娄不让他去外面学堂念书,也不让他跟外面小孩子一起玩的用意,他明白这是哥哥对他保护,怕他被外面的流言蜚语所伤。
夏温娄曾跟他说过,恶语伤人六月寒,言语上的伤害往往比肉体的伤害更令人痛苦。所以小小年纪的夏然在心中暗暗发誓,不管什么时候,哥哥在他心中都要排第一位。
夏然眼珠一转,转身跑了,很快牵了一条大黑狗过来。他的小身板在半人高的大狗面前仿佛一只瘦弱的小鸡。即便夏然双手紧攥着狗绳,仍被兴奋的大狗带着跑。
“停下,停下。”
还好大狗比较听小主人的话,停住后,脖子一梗,迅速甩了几下头,坐在地上,等待小主人下一步指示。
听到夏然会讲话,夏松的脸色更难看了,菜色上又添了一抹红,煞是精彩。
“你既然会说话,刚刚问你话为什么不回?夏温娄就是这么教你吗?还有没有点规矩?”
夏老太太也在一旁帮腔:“可不是吗?一家子的贱种。”
夏然如将军般发号施令:“黑虎,骂他们!”
得了指令的黑虎如离弦的箭窜到柴房里,对着三人就是一顿狂吠,那架势仿若瞬息之间就要暴起把他们撕碎一般。
夏松面色又换成雪白,儒雅淡定再也装不下去,双脚像是被钉住,身子不受控制的抖个不停,眼睛死死盯着黑狗,双手不自觉地在身前挥舞,试图驱赶,却又不敢有太大动作,生怕激怒黑狗。嘴里哆哆嗦嗦地念叨着:“走……走开。”
夏樟则手脚并用的往墙上爬,但他不是壁虎,爬了半天,双脚还是在地上站着。
夏老太太比两个儿子要好些,她从地上捡了根粗枝,冲大黑狗挥舞,但黑虎是当初影枭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猛犬,根本不惧老太太虚张声势的吓唬。非但没后退,还往夏老太太的方向走了两步,夏老太太被吓得直接瘫倒在地,眼中充满惊恐。她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