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在这儿阴阳怪气!你跟你娘到底都编排我什么了?”
夏松不相信曾对他情根深种的卢氏会对他恨意这么大,肯定有人在背后挑唆。这人十有八九就是夏温娄。
卢氏的情绪渐渐稳定,试了试,终于能发声了。
“夏松!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卢家待你不薄,那些年我用嫁妆供你读书,替你养家。可你呢?恩将仇报,竟妄图害我卢家!我只恨不能活生生啃下你身上每一块腐肉,将你浑身的污血喝干,方能解我心头之恨!若有地狱,你必堕入阿鼻,受尽酷刑,永无超生之日。”
这些话,卢氏憋在心里很久了,今日总算能一吐为快,胸口堵着的那口气终于散了大半。
夏松当然不会承认陷害卢家跟他有关。“暖暖,你可别听人乱嚼舌根,你我十几年的夫妻情份,就算看在你的面上,我也不会对卢家怎么样。那件事跟我没关系,都是我爹自作主张,我一听说就赶来阻止他了,谁知还是晚了一步。暖暖,你要相信我啊!”
卢氏啐了他一口:“我信你个鬼,再信你,我就是猪。我告诉你,你再敢把主意打到我儿子身上,我就跟你拼命。到时候,咱们一块儿下地狱,省的拖累温娄和然儿。”
面对卢氏要吃人的架势,夏松一时无从招架,卢氏的反应超出了他的预想。打死他也想不到恋爱脑的卢氏会被一场仿若前世的梦叫醒。
“来人,给他们好好拾掇拾掇,等着迎接贵客。”
夏温娄不可能让夏松他们这副邋遢样子见人,为这点小事让自己落人口实不值当。两个小厮立马过来架着夏松就走。
夏松挣扎道:“你不是能耐吗?有本事你就让我这么从你这大门出去,让大家都看看你是怎么待我这个生父的。”
夏温娄逼近他身侧,以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我的能耐是让你在我这儿捞不到半点好处,还要受千夫所指。让一个人悄无声息的死,可以有千百种方法,但我不喜欢。我只喜欢看讨厌的人生不如死的活着。”
如地狱使者般的话语,让夏松如坠冰窖,血液仿佛都凝固了。从前未曾放在眼里的稚童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