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考上秀才的没有笨蛋,他知道夏温娄是要他的态度,但有些事能做不能说。比如他在苏静婉面前嚼舌根,挑拨苏静婉与家人的关系,说了就是坐实他的卑劣行径。
只是现下由不得他不说,如果不说,他相信夏温楼真能把他扔进冰窟窿里,“小师叔,我以后不敢乱说话了,您饶了我吧!”
“哦?你都说什么了?”
丁勉偷偷瞄了眼周围,不止有他看不起的下人,还有让他嫉妒的连襟,当着他们的面,要亲口道出自己那些见不得光的行为,实在是如鲠在喉。话到嘴边,又被满心的窘迫狠狠堵了回去。几次张口,都未能发出声音。
夏温娄决定好事做到底,帮他一把,手上一用力,拽着人往冰窟窿的方向上走。
此刻,丁勉脑海中瞬间清晰的浮现出被夏温娄按在水缸里的场景,那种窒息绝望的感觉他不想再体验第二次。何况这次的可是冰窟窿,真下去,不死也会去掉半条命。
什么面子、尊严都没有小命重要,丁勉只觉心脏狂跳,双腿发软,再不敢有半分犹豫,声嘶力竭地大喊起来:“我错了!我不该教唆婉妹顶撞岳父岳母。是我猪油蒙了心,还把家里人带来苏府。小师叔,您大人有大量,饶命啊!”
夏温娄面色冷峻,眸中毫无怜悯之色,猛地将丁勉按趴在冰面上,丁勉的脸距离那冒着寒气的冰窟窿不过半尺之遥,刺骨的寒意从冰面直窜入骨髓。
夏温娄的森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都这时候了,你还敢避重就轻?你的那点儿龌龊心思,除了骗骗静婉,谁都瞒不过。你真以为只要拿捏住静婉,苏家就能跟你姓丁了吗?”
被戳破心思的丁勉,牙齿开始不受控制地打颤:“我……没,没有”
“你当我们这几个师叔是死的吗?会眼睁睁看着大师兄的女儿被人欺负?”
“不……不敢”
夏温娄冷哼一声,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丁勉的鼻尖恰好触碰到刺骨水面,寒意顺着鼻尖迅速蔓延至全身,整个身躯如坠冰窖。他想大声求饶,但话到嘴边,只化作一声微弱、沙哑的呜咽。
看把人吓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