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温娄实在没忍住,直接爆粗口:“成你大爷!”
三师兄的“无耻”,夏温娄算是见识了。这是真没把他这个师弟当外人啊。满腔烦躁无处可发,只能踹桌子泄火。
管家心中暗暗庆幸:还好夏公子是文雅人,不打人。不然,这一脚肯定要踹他身上。想当年,他把二少爷送到苏府时,可是被打出去的。
夏温娄径直出了正厅,刚踏出门,余光瞥见台阶上坐了一个少年。
少年听到脚步声,抬头看去,二人四目相对。少年眼中的孤独,迷茫,无助,彷徨,还有锁在眼底深处的脆弱,让夏温娄心头一颤。
这是一种似曾相识,且感同身受的情绪。虽然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但这种感觉他依旧忘不了。鬼使神差的,夏温娄走上前问:“你就是铭煦的三哥?”
盛铭泽起身,躬身行礼,冷漠而疏离的道:“是。见过小师叔。”
“我让你大师伯给你找书院念书,你以后就住在这儿。”
这话太突然,盛铭泽一时没反应过来。夏温娄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回了正厅。
管家见夏温娄去而复返,想着是不是该换下一个套路时,夏温娄已然开口:“人留下,你回去告诉三师兄,下不为例。”
管家一听,喜不自胜,盛华的锦囊妙计他才用了一半,夏温娄竟然就同意把人留下,自家老爷的小师弟简直太好说话了。
他趁势掏出一份文书递给夏温娄:“老爷听说公子定亲了,这是我们老爷的一点儿心意,还望公子笑纳。”
夏温娄打开一看,是一份房契。再看地址,好嘛,就在隔壁。这管家拿出房契的时机还真是恰到好处。
如果他不同意把人留下,这房契估计管家不会拿出来,而盛铭泽不用说肯定会入住隔壁的院子,他能眼睁睁看着师兄的亲儿子孤零零一个人住吗?盛华明摆着是打定主意赖上他了。
深呼吸,再深呼吸,“你们老爷还说了什么,给我一次性说完。”
管家尴尬的笑笑:“也,也没什么大事儿了。就是……就是我们三少爷在书院的时候,把宣国公府的五少爷打了,您抽空带三少爷去国公府赔个礼就行。小人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