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咎惯用右手,这会儿伸到自己面前的掌心却是左边那个。
“唉!”
被拆穿了,谢无咎幽幽一声轻叹。
“王妃都这样说了,那本督可就等着王妃的垂怜了。”
他眉眼带笑,朝叶晚竹招了招手。
“好啊,”叶晚竹一口应下,“那就请九千岁回府静候吧。”
既是垂怜,那可不是要按她的步调来?
谢无咎的嘴角隐秘地抽了两下。
还真是垂怜?
“夜已深,都督大人受了伤,还是早些回去休息为好。”
叶晚竹这时候又笑了笑,摆明下着逐客令。
谢无咎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有被人当面请离过,闻言却也并未生出什么不悦,轻笑一声站起身来。
“王妃的胆子还是这么大。”
“不过,本督喜欢。”
叶晚竹闻言一怔,还没来得及开口,手下一空,方才的书信被谢无咎轻飘飘地抽走。
“要联系谢逸,本督有更快的办法,”他看着叶晚竹,手中将信纸叠好,“又一个忙,王妃记得答谢本督。”
叶晚竹哭笑不得。
谁说送信这件事要他帮忙的?
待放好信纸,谢无咎再抬起头,表情忽然有了些微妙的变化。
“未来一段时间,京中或许不会太平。”
“一切小心。”
“看好萧延。”
谢无咎来无影去无踪,很快离开了王府,被他点过的萧延,这会儿才刚刚跟着萧子景走进默言阁。
“阿嚏!”
在夜里行走一路,萧延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萧子景同样拖着疲惫的脚步,眉头紧皱,听下人说着马车提前离开的原因,却难得没有心思去找叶晚竹的麻烦。
摆手让人都退下,萧子景一把扯过萧延,又狠狠瞪着冬生。
“你们两个,今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