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
东厂!
九千岁!
娘亲跟东厂的人最亲近了!
“是娘亲,对不对?”
萧延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用胳膊猛地将自己的上半身撑了起来,拼着一口气也要朝王武看去。
“她已经恨透了我,连我一点儿好都见不得了,对不对?”
萧延声嘶力竭地吼着,脸色时红时白,看上去有些骇人。
他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想说什么,身下的疼痛却又开始冒了头,并且以飞快的速度变得剧烈起来。
王武叹了口气,抬手一点,顿时让萧延浑身僵硬,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你看看你,急什么?伤口又崩开了吧?”
鲜血的味道再次一股脑地涌出来,王武看着僵直着保持一个动作,除了眨眼什么都不能再做的萧延,说话的声音分外无奈。
“我也真是奇怪,王妃那么聪明的人,景平王也勉强算是长了脑子的,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一个笨得出奇的儿子呢?”
“你知道为了骗你上钩,我想了多少套说辞,又做了多少准备吗?”
“我才说了一句,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动手了,你吓我一跳!万一你失血过多,我没给你救回来,王妃和主子那边,你让我怎么交代?”
此刻的王武又和先前的几种模样变得截然不同了起来,他皱着眉,一边重新给萧延止血,一边停不住地嘟嘟囔囔。
“你怎么不笨死算了呢?能给人少添多少麻烦?”
“现在好了,活吧,又要活成个小太监,谁也不舒服!”
“……”
萧延的意识渐渐变得模糊起来,王武后来还说了什么,他已经听不见了。
意识即将沉入黑暗,萧延用力地攥着自己的拳头,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这人是娘亲找来害他的!
——
深夜,景平王府。
前院一片灯火通明,下人们噤若寒蝉地贴着墙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恨不得连喘气的动作都暂时消失才好。
院里正中央被放上了一个两人高的木架,隐风正从顶部飞身而下,又将两条手腕粗的麻绳甩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