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若是无事,也请离宫吧?”
谢无咎又将目光落在了钱大人和唐少卿的身上。
钱大人这会儿浑身都在打着哆嗦。
他刚才可是大放厥词,说九千岁包庇罪犯!
谁能知道这位连圣上的贴身腰牌都拿到了呢?
不知道那些话,九千岁听见了没有?
越想越慌,钱大人离开皇宫的时候连腿都软了,险些被宫门前的门槛绊了个大马趴。
“大人小心。”
好在安王世子眼疾手快,回身扶了他一把。
钱大人擦着额头上的冷汗,连声道谢。
“大人不必担忧,九千岁态度公正,想来不会对大人一时的失误有什么想法的。”
安王世子说话时如春风般和煦,钱大人闻言也感到心安了不少。
他告别离开,孟希越也上了自己的马车,不紧不慢地向京中某个方向而去。
——
“王爷,安王世子来访!”
景平王府的小厮小心翼翼地进到默言阁通报的时候,院中从里到外,一片愁云惨雾。
萧子景浑身是血地躺在床上,一只眼睛是可怖的黑洞,另一只眼睛虽然还在,但也是呆滞木讷,看不出半分活气。
事已至此,他还能怎么办?
只有眼睁睁地看着叶晚竹逍遥法外了吗?
或许,等他一死,她就能立刻改头换面,被送到后宫之中去了吧?
这个贱人!
漫无边际地胡思乱想着,直到听见小厮的话,萧子景才动了动眼皮,大梦初醒一般。
安王世子怎么来了?
“景平王!”
王府里现在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显然是没有半点规矩了,这边小厮刚把话传到萧子景耳中,孟希越却已经大步走了进来。
看着萧子景这幅半死微活的模样,孟希越眸光闪动,快走两步来到床边,一把攥住了萧子景的手。
“景平王,你受苦了!”
这种惺惺相惜,宛如至交老友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饶是已经心如死灰,萧子景还是忍不住抬起眼来。
“请王爷屏退左右,”孟希越神情真挚,“我有话要说。”
等到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