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儿媳妇这般一提醒,王氏想起往事,脸上一阵羞愧,抿了抿嘴唇随着江映月一起出了门。
李紫鸢看着两人的背影,眼底一阵算计。
只怕是谢如安当年谎称战死,如今八年未归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皇上不知道会不会迁怒整个侯府。
她可不想被殃及池鱼。
转头,把王氏妆奁里那些头面首饰全部装了起来,还翻出几张银票。
她把东西藏好,这才跟着去了院子里,想看看什么情况,万一有任何苗头,她马上带着东西走人。
院子里,谢宴青不见人影,宫中来人正如江映月所料,是皇帝身边的总管太监孙全。
他年逾六旬,年轻时伺候过先帝,现在更是贴身照顾当今皇上的起居,笑起来很是亲切,只不过看人的时候,眼底总有一种令人捉摸不透的东西在。
江映月见了他,第一直觉便是此人得罪不得,但看他神情,似乎不是来侯府宣布坏消息的。
不作他想,叫柳书呈上一个锦盒,亲手递给了孙全,“辛苦孙总管亲自走这一趟,一点小东西,不成敬意,公公若喜欢就留着把玩,若不喜欢卖了换两盏茶喝喝也是好的。”
谢宴青曾经无意告诉过她,孙全喜欢文玩核桃,锦盒里装的正是一对上好玉雕核桃,水头润泽雕工精细,刚刚匆匆让柳书从库房里找出来的。
果然,总管太监看了一眼,笑意更甚,把东西放进了袖子里。
“月夫人有礼了,杂家甚是喜欢。”
转头四下看看,赞叹道,“定国侯府越发雅致了,一路过来也累了,不知道能不能请月夫人给口茶喝喝?”
江映月一听,当即已经明白了宫里的意思,脸上凝重的表情轻松几分,笑着应道,
“孙公公赏脸自然是求之不得,还请公公稍等片刻。”
转身,王氏站在不远处早已经沉不住气,拉住她,一脸责备,“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陪人家喝茶?你夫君现在在牢里!还不赶紧去疏通关系打听打听?”
平日里她事事都看江映月的也就罢了,现在儿子在大牢里情况难料,她还有心情招待人喝茶?
江映月淡淡看向王氏一眼,“母亲,你可知孙公公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人家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