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似乎是有些不服气。
小侯爷掏心窝子待她,这女人倒好,喂个药也推三阻四。
这下轮到江映月有些心虚,她不是不愿意照顾谢宴青,可是……
他其实很怕苦,平日里醒着吃药便吃了,像这般病得糊涂了,他是一口也不肯喝的。
除非……
果然,试了几次,谢宴青的药都从嘴角边流出去了,他蹙眉,脸上五官都紧了些,喃喃道,“苦……不吃……”
眼看药要凉了,长风有些急,凉了药性差很多,再说小侯爷平时不生病,病来如山倒,拖不得。
江映月咬咬牙,端起药碗灌进嘴里,苦涩的液体让她一瞬间有些失神。
他这些年为了调理身体,没少喝比这更苦更难下咽的药,但只要是她送来的,他向来二话不说一口喝完,只是一双眼睛亮亮的,像在讨夸奖。
她的唇贴上谢宴青的,他果然乖乖把药悉数喝了下去。
江映月有些无奈,取过帕子擦了擦唇角,取了水漱口。
抬头,长风的嘴长得老大合不上。
江映月丢开染上药味的帕子,冷冷道,“若他醒了追问,药是你喂的,你如果说漏嘴了,我就告诉谢宴青你非礼我。”
长风的沉默震耳欲聋。
这女人,跟他想得一点也不一样啊!
看着娇滴滴的,性子好强势,而且……怎么有点小卑鄙?
不过,他有几分理解小侯爷了。
至少她是实打实关心小侯爷身体的。
想到这里,他见江映月仍有些担心的表情,开口道,
“月夫人不必太担心,如今一切,都在小侯爷的掌握之中。”
江映月闻言,心里有了谱。
看了谢宴青并没有太过意气用事,至少没有拿自己的前程开玩笑。
想来谢宴青自己也知道皇上倚重他,不过是要给所有人一个台阶下。
棉巾换了几次水,背上涂了消炎去肿的药膏,谢宴青额头热度俨然有退下来的趋势,江映月稍稍安心几分,便把后续交给长风。
回到揽月居,一众下人都已经在院子里等了。
管家领着所有人向江映月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