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蔓……”
“我的乳名,只有家父叫得,夫君叫得,小侯爷与我是什么关系?”江映月看向谢宴青,语气淡淡。
她本是倾城色,此刻不苟言笑,生出一种让人不敢轻慢的圣洁之感。
这种疏离,让谢宴青心生几分不安。
他喉咙发紧,不知如何开口。
江映月整了整自己凌乱的衣衫,面无表情道,“你很聪明,知道以退为进,谢如安如今下狱,你虽然挨了军棍,伤得却不重。都说借刀杀人,你连圣上的刀也敢借,胆子越发大了。”
谢宴青没有讲话。
江映月对他的了解,让他觉得既欣喜又如芒刺在背。
她那样了解他,是不是……也看穿了他那些心思?
果然,江映月伸手,“我想看看,你和谢如安的家书。”
今日孙全离开之前曾经说过书信里讨论了诸如什么金蝉脱壳之类的兵法,当时她没放在心上,而后又发生王氏妆奁失窃的小插曲,她便忘了。
可是,今日看着周氏,想起三年前,她有些说不清地起了疑心。
模模糊糊,还不能确定。
有什么东西,她没想明白,但呼之欲出。
谢宴青神色一紧,他和谢如安的那些家书里确实藏着蛛丝马迹,如果江映月看了,大概就会对于当年一切一清二楚。
她不是当今皇上,不能用文字游戏糊弄过去。
绝不能让她看见家书,否则以她聪慧,必然会抽丝剥茧,看出他藏在文字里的龌龊心思。
谢宴青心思转圜间,江映月看出他眼底不易觉察的闪烁,刚想开口追问,颈后一阵痛意,她便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