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月品了一口茶,徐徐道,“不急,再听听,别说这故事还挺精彩。我若有这位海姑娘一半手段,只怕日子能逍遥许多。”
周围听众早已义愤填膺。
“这分明是潘金莲!应该抓去浸猪笼!”
“就说有钱人的心更黑!”
“那公子就这么战死沙场,真是死不瞑目!”
说书人见群情激愤,敲了敲小锣,继续讲下去,
“天可怜见,这公子没有战死沙场,不过——他回京之后,发现自己娶了一个恶妻,当即决定休妻!可是他的弟弟这些年已经被自己的嫂子蒙骗在鼓里,只道兄长是负心汉,竟想要教训自己大哥!”
往后,更是讲那恶女仗着自己是爵爷夫人,欺压百姓,逼着佃农和商户变卖家产云云。
他越讲,众人越气愤,到最后真是到了人人喊打的地步。
柳书怒不可遏,敲了桌子站了起来,“这故事越说越离谱!你这样抹黑人家姑娘,良心上过得去吗?”
那说书人摇了摇纸扇,笑起来有些意味深长,“这位姑娘,我不过是说故事而已,可是让你觉得似曾相识了?还请你不要对号入座。”
柳书气极,有些语塞。
正在此时,一个中年男子指了指柳书,“我认得你,你是定国侯府月夫人的贴身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