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什么贞洁烈女?”王阿杰突然掐住她下巴,“顾清淮能给你的,我照样……”
“王总似乎对别人的东西格外感兴趣。”顾清淮的声音裹着海风破门而入,镜片后的眸光冷如淬冰。
他单手解开西装扣,露出内袋边缘的金色钢笔。那是港城商会晚宴的纪念品,此刻在灯光下泛着森然寒光。
王阿杰瞳孔骤缩,那支笔分明是微型录音设备。
“上周三兰桂坊,王总搂着两位穿红裙的小姐说……”顾清淮指尖轻点笔帽,王阿杰在夜总会的淫词秽语突然从扬声器里炸响。
“关掉!快关掉!”王阿杰踉跄后退,撞翻了洗手台上的盆栽,花盆碎裂的脆响中,他西装裤裆部晕开深色水渍。
顾清淮抬手抓住他欲摸向呼叫铃的手,嗓音低沉,他缓慢施压道:“听说王家最近在竞标中环地铁项目?不知道港城领导看到这段录音……”
“顾总!顾总我错了!”王阿杰涕泪横流地抱住他,“设备明天就放行!不,现在!我现在就打电话!”
苏语凝整理着微乱的鬓发,忽然瞥见顾清淮垂在身侧的左手。骨节泛白,青筋暴起,泄露着压抑的暴怒。
“滚。”顾清淮收回手,像拂去一粒尘埃。
王阿杰连滚带爬地消失在走廊尽头,地板上蜿蜒的水渍倒映着天花板的琉璃吊灯,恍若一条破碎的星河。
“受伤了?”顾清淮转身时,声音已恢复往日的清冷,唯有目光落在她泛红的下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