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包里摸出块枣泥酥掰碎撒在岸边,贪吃的大鹅果然折返,鞋面上还沾着根水草。
熊猫馆外的队伍排成长龙,董芳容变戏法似的从保温袋掏出葱油饼分给大家。
忽然队伍前方骚动起来,原来是有只熊猫幼崽翻出育婴房,正抱着竹子打滚。
童童瞪圆眼睛:“它好像在学轩轩哥哥打滚!”
轩轩不乐意的反驳道:“我长大了,才不打滚呢,只有昭昭妹妹才在地上打滚。”
坐在婴儿车里的昭昭像是听懂了一样,挥舞着手“咿咿呀呀”的像是在反抗。
苏家这边其乐融融,陆长青却实在是不好过。
他缩在丽人坊空荡的库房里,指尖烟灰簌簌落在法院传票上。赵明月留下的离婚协议里,他连件像样西装都没分到,如今连这间破败店面也要被查封抵债。
“陆同志,广城钱老板那边……”刀疤男推门而入,话未说完便被烟灰缸砸中额角。
“催命呢?五十万违约金是老子一个人的事?”陆长青揪住他衣领,眼底血丝狰狞如蛛网。
两个月前,他听信所谓港商忽悠,将全部身家押在仿制伊美服装店爆款的水墨裙上,却因布料以次充好被合作方起诉。如今厂房查封,债主堵门,他连吃饭的饭钱都摸不出。
刀疤男抹了把血,阴恻恻道:“听说苏语凝在深城开的电子厂生意不错,不如……”
玻璃橱窗映出陆长青扭曲的笑,要怪就怪她过得太好了!
过完正月十五后,童童的幼儿园就开学了。
陆长青缩在丽人坊残破的橱窗后,呼出的白雾在玻璃上结成蛛网般的冰花。
伊美服装店内,苏语凝正俯身调整模特身上的春装,门口的铜铃忽然被撞得乱响。
“苏老板!”粮油店老板娘裹着寒气冲进来,“我刚看见有个戴皮帽的男人在街头后门转悠,怀里抱着个黄袄子娃娃,像是拐孩子的……”
苏语凝指尖的珠针跌落在地,昭昭今早穿的正是鹅黄色棉袄。她抓起柜台下的铁剪刀就往门外跑,呢子大衣刮翻了陈列架也浑然不觉。
“大姐看好店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