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牢出来时,时冬低声回禀另一件事,“二郎君回京了。”
“什么时候的事?”
“大约有一阵子。”
他的弟弟远舟,是真的长大了。
回京也不回家。
躲在暗处,知道防备他了。
陆恂的目光幽深,手上轻抚的力道渐大。
怀里的人忽然动了一下,蹭了蹭他的脖颈,发出一声娇软的低吟。
栖月准时醒过来,发现自己正依偎在陆恂怀里,有些惊讶,却不算强烈。从昨日开始,一连串的变故发生的太快,她来不及收拾心情,只能跟随本心。
顺其自然。
陆大人说喜欢她,要与她做真正的夫妻,问她愿不愿意。
但在这段关系中,选择权从不在她。
栖月不是个矫情的人。
他的气息干净清洌,闭上眼睛缠她的时候,有种叫人心悸的俊美。
她并不排斥这种亲近。
她是欢喜的。
陆大人很好,现在这样很好,她该欢喜的。
只是身上好热,陆恂的胸膛坚实又火热,手臂似铁,箍得她很紧,她想悄悄退出去,这才发现两人像是紧密缠绕的藤蔓。
先抽出一条腿,腰身往后靠,她尽可能轻的动作,拨开陆大人钳着她的手臂,一点点从他怀里退出去,眼看就要成功。
可她的头发又长又密,不知何时被陆大人压住一截,往后退的时候扯住头皮,疼的她倒吸一口凉气,身子不稳,手便重重撑在陆大人的腰腹上。
她能感觉到手下的肌肤骤紧。
栖月吓得呼吸都停了。
目光上移,毫不意外的对上一双黑沉的眼,目下清明,没有半点刚睡醒的饧涩。栖月有些尴尬地眨眨眼,不知道现在闭紧眼睛装睡还来不来得及。
陆恂一眼便看透她,问道:
“想偷看腹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