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眠霜冷眼看向她,会咬人的狗不叫,这句话果真不假!
刚刚在雅室内,这个女子几乎没有说话,此时却来攀咬她。
这些人究竟想做什么?
晋王手中的药碗“砰”地炸开,他转头看向阮眠霜时,目光扫过她腰间半褪的玉带——那上面沾着几片金丝桃花瓣,正是引发血崩的毒物。
琉璃盏砸碎的脆响刺破满堂死寂,李静姝染着蔻丹的指尖几乎戳到阮眠霜鼻尖:“早看出是个灾星!王妃的龙胎都敢害!”她刻意将“龙胎”二字咬得极重,几个宗室女眷闻言立即退开半步,仿佛沾了阮眠霜衣角都会惹祸上身。
齐云舒从人群中冲出来,把阮眠霜护在身后。跑得过急,衣裙不慎打翻了案几上的瓷器,一只上好的缠枝莲纹瓷瓶应声碎裂。
这位素来温婉的侯夫人此刻凤目含煞,竟比当年执掌中馈时还要凌厉三分:“刑部定罪尚要三司会审,诸位倒比圣上金口玉言还威风?”
“齐夫人莫不是老糊涂了?”李静姝见捻着帕子轻笑,“满屋药味还洗不清嫌疑呢。”
“臣女从未……”阮眠霜话未说完,府医已呈上残茶银针。淬过毒的银针触到茶渍,霎时泛起青黑。
满室死寂中,阮眠霜忽然嗅到自己袖口的龙脑香。这香气本该清冽,此刻却与雅室残留的安息香纠缠成诡异的甜腻。梦昔突然把手帕往火上丢去,腾起一抹绿色的火焰。
“火中添了寒水石。”梦昔迎着晋王阴鸷的目光跪下,“此物遇金丝桃香会使人晕眩,重则使人腹痛或起皮疹。晋王明鉴,我家小姐是被人陷害的!”
饶是阮眠霜见多识广,此时也被这场景震得脑子宕机。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这个局的意义是什么?
这屋里的香有毒,那红花茶又是谁的手笔?
阮眠霜看向人群,只见李卿歌一人位于前列,萧维雪不见踪影,心神略微安定。
但谋划皇嗣是重罪,阮眠霜必须为自己澄清:“王爷,我刚刚在回廊处听到有人在议论,什么红花,王爷可以派人去查验。”
话音一落,角落里突然倒下个拼命抓挠喉咙的嬷嬷——正是先前领她去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