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公府的管家站了出来,恭敬地对着林氏行了一礼:“夫人,孙家送来聘礼那日,孙公子曾单独在存放聘礼的房间停留过一段时间。”
孙澈听了管家的话,急得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我那日只是去查看聘礼的存放情况,并未拿走任何东西。你们这是冤枉我!”
“我何时冤枉你了?”管事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睛。
他只是陈述了一个客观事实,又没说孙澈在齐国公府诸多下人的眼皮子底下偷走了聘礼。
庭院里突然传来环佩叮当。承恩侯府的侍卫押着个戴灰布头巾的老妇人进来,正是孙家库房管事周嬷嬷。老妇人抖如筛糠:“老奴愿作证!公子半年前支走三匣金丝燕窝,说是要给韦姑娘调理身子”
齐国公夫人安氏在嬷嬷的搀扶下走进厅堂,失望地扫了林氏一眼。
自打换子风波后,林氏行事就乱了分寸。既然早就知道聘礼有问题,为何不釜底抽薪,把孙家的管事嬷嬷直接抓来审问?
听到自家嬷嬷的供词,韦氏心中横生一股被背叛的委屈。
“放肆!“韦氏扬手要打,却被齐云舒的护甲勾住衣袖。七翟珠冠下的眉眼冷若冰霜:“孙夫人可要想清楚,是让京兆府衙来查孙家账目,还是咱们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