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齐常益问。
“一枚玉佩。”萧昀凌提及一段近百年前的事情,“当年,汤宗打算在洛阳修建行宫,偏偏遇上了蒙人南下,不得不搁置了计划,但国库里那笔修建行宫的银钱在拨出去后,却没收回来,成了一笔断了来路的巨款。当年,德宗曾让肃国公追查此事,却什么都没查到。韦清兰进入孙家对半就是为了寻找那枚玉佩。”
“这是韦清兰招供的?”齐常益不信,一个间客会这般诚实。
萧昀凌:“璇玑卫对她用了致幻的药粉,引导她说的。”
齐常益的眼眸闪了闪。
“一定是玉佩吗?”萧维雪觉得这物件不靠谱,韦清兰说是玉佩,说不定是其他样式的东西。
“说不定是玉镯。”齐常益把今日尚书府发生之事说了出来。
萧昀凌道:“我记得,那柳承宗的祖籍似乎是万年县。”
“柳尚书有问题?”萧维雪自言自语地问着,随即摇头,“柳家在京城也有百年之久,不太可能和那些人扯上关系。有问题的应该是柳明雪,可问题出在哪里?”
“要不要查查那只玉镯?”萧昀凌提议。
齐常益有些忧心,他们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了玉镯上,似乎遗漏了其他的事情。
谁知道这是不是柳明雪的用意?
阮眠霜也发现了这一点,起初,她压根儿没觉得有问题。可等她离开了柳家,回忆起刚刚的经过,就发现了诡异之处。她疲惫地叹了口气,这些人,一个个的心眼怎么比双面绣的帕子上的针孔还多?
“要不,把齐国公府聘礼中缺失的东西都查一查,只要是汤宗到德宗年间的制式被韦清兰换走了,这些东西兴许都有问题。”萧维雪给出一个比较宽泛的建议,可想到调查这些,她又觉得有些头疼。
谁知道这些东西会牵涉多少?
萧昀凌原本有些走神,任谁熬了个通宵审讯犯人,都不会精神。听到他们的对话,也猜到了这镯子或许只是一个幌子。他分析:“我觉得这个镯子的来历还是要查一查。既然柳明雪选择了这个镯子,说不定是想引导我们沿着这条线索查下去。